女将军目光变得冰冷,沉声道:“韩君陌,景国第一才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适才那人是怎么回事?你又对我娘隐瞒多少?”
“呵,我想你该叫我爹吧!”儒雅中年人落寞一笑,他平声道,“你大家闺秀的礼节哪去了?你母亲只顾当她的官,没教过你吧。”
儒雅中年人没想到这么些年未见,一见便是质问。
“大家闺秀!哼——,我这一身的伤哪里还像是个大家闺秀。”女将军鼻间冷哼,道,“倒是你,依旧温文尔雅,可实际上呢!一个顶尖武尊都要称你为师叔,不错,藏得够深!母亲一直以来都认为你只是个文弱书生,对你心有愧疚!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当年是你骗了母亲。”
女将军说着已是双眼含泪,厉声怒斥眼前之人,丝毫没给对方留有情面。
“阿璃——,你与你母亲,性子真是一模一样:一样的火爆,一样的强势,容不得一点瑕疵。为了自己的理想甘愿做任何事情。当年的事且不谈,谁是谁非并不重要,这么多年我也看开了,当年我也有错,我要是再包容些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要怪也只怪那狗屁文人的傲骨.......呵,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儒雅男子起身,给女将军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听我慢慢给你说我的故事。”
女将军迟疑了片刻,拭了下眼泪,挪到椅子旁坐下了。
城里热闹非凡,这个小院却好似与世隔绝,显得格外幽静。
此刻的景国皇宫也显得格外沉寂,与城里的喧闹显得格格不入。高高的宫墙下,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皇城禁卫来回走过,城墙根这条宽阔的御道,是不许百姓和官员随意靠近的,无故靠近,有可能会被当场格杀。
当两队皇城禁卫交错走过后不久,那朱红色的宫墙上,突然微不可察地蠕动了一下,而后那红墙仿佛脱皮一般掀起了一角,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从那一角露了出来。那脑袋先是左右观察了一下,确认皇城禁卫都走远了。接着,他便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般,诡异地从宫墙里挤了出来。
那黑影极其谨慎,再次确认附近无人,又拿出一个漏斗状的物体,把它贴在了宫墙之上耳朵凑过去仔细聆听。不多时,那黑影收起了漏斗状物体,又从腰后拉出了一个闪着微微金属光泽的勾爪来。
抬头目测高高的宫墙,于是开始甩动手中连着绳子的勾爪。
一圈一圈越转越快,“嗖——”一声轻响,那勾爪便翻上高高的宫墙顶端,那黑影快速往回拉动绳子,直到绳子再也拉不动,又使劲拽了拽确认勾爪在另一头勾结实后,黑影一个上窜,猿猴般快速地攀援而上,很快便没入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