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摆手说道:“即是祖上遗留之物,穆先生您还是自己好生留着吧。那本就是锦上添花之物,其实有它没它对我来说都一样,只不过是讨好父皇的一个手段罢了,没有它我还有别的办法讨他老人家开心。不过你刚刚说不是为了玺印而来,而该不会是……”
刘梦棣说着,看向了宋琏。
柴宗智苦笑了一声,这才坐回到了刘梦棣身边的位置上。
他摇了摇头说道:“是。就是你觉得的那样!”
刘梦棣疑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柴宗智叹息了一声:“当年我们出追之时,他们都慌不择路,而只有我从宫里库里一些宝物运了出来。也因此……”
“因为走得慢且不好藏身而被追上了?”刘梦棣问。
柴宗智惋惜地说:“当时我真想被抓的是我呀!为何就不是我呢?七弟还那么小……”
柴宗智口中的七弟即是后来被太祖皇帝刘昴立为献帝,又“不慎溺水”而亡的那一位。
刘梦棣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柴宗智应道:“我知道他们要抓的是我,于是我让我妻子带着孩子从另一条小路走,我则去为他们引开追兵。可、可官兵却是将我当成了马夫,根本就不理会我,只是一味地追我妻子去了!等我发现没有追兵,回头再去找我妻子的时候,七弟已经被他们抓回去了。”
刘梦棣言道:“若不是他被抓了,想来你与你妻子也无法逃脱,也不知该说你是不幸还是万幸。总之,此事要怪便怪我这个姓刘的吧!”
柴宗智摇头说道:“我谁也不怪。真要怪就怪我父……是他自己不懂治国才将天下弄成那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虽然也说过这话,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从来就没有认真休会过,更没做到过。柴周之亡,非是刘汉之罪,乃是天数呀!而我妻离子散,亦是我之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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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离子散?”刘梦棣看了一眼宋琏好似明白了一些什么。
他问道:“你再回头寻你妻室之时,已经找不着了?”
“不,正好相反,我找到她了。”
“哦?”
柴宗智解释道:“我逃离大明宫之时与我妻子都作农户打扮,原本我是驾着车载着她出逃的。但追兵兵得紧,于是我们相约在襄阳见面,而后分开而行。她抱着婴孩单独从小路走,而我走大路吸引追兵。”
刘梦棣说道:“这个你刚刚说过了,你是如何回头找回你妻子的?”
柴宗智言道:“当时长安大乱,许多人也都背井离乡向南而逃,我妻子抱着婴孩走在路上之时遇到了一户南逃之家,他们见得我妻子独身一人又抱着孩子极为可怜,便要与她一道同行。但、但……但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