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次为盗,终身是贼,也只有与贼为伍,隐名埋姓,权宜着了栖身之所。
但身在狼窝,却不干狼事。总是心存一念,慈悲为怀。
帮里行凶作恶,他从不去做丧天害理的事,遇到杀人越货,都是绕道而行,只作些望风之事。
但每每就此苟且偷生,也是忏悔愧疚不已,良心受到谴责,有时也为良心驱使,做了一些有违帮会之事,常被贼人领头的训斥。
这次他就动了恻隐之心,论次排队,他总在躲躲闪闪,似乎避让。
但又心存愧疚,就是对小女子前后被这伙歹徒糟蹋,而自己为了保全自己,不作制止,听之任之,甚或自责,有违佛陀,有辱神灵了。
阿弥勒佛!阿弥勒佛!
叹息贼人行事本就缺德!身在草莾,哪有戒律可言,何况一个僧人,下人,怎能管束这帮强盗,无稽之谈了,也无能为力了。
唯独自己明哲保身,做个来生佛吧!现怎么能做苟合之事,更不能去杀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的这一存念,给了这个小女子有了生的希望,劫后余生。
和尚又不好不按向天雷的话来行事,否则,自己也在劫难逃。有言在先:不听从指挥者,斩立决。
这是小事,如若我不为,此女子也会被他人所为,害也是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一屠。
在这灾厄面前,把生留给别人,把死留给自己,当一回救世主,以求对过去所造的孽,来一回赎罪,就看此女子造化了。
于是,他依前人之事,步入淫房,假戏真做般,弄出了响声,以迷惑其他贼人。
其他贼人在外听其声响,都嗤之以鼻,这个和尚,原来也是一个拈花惹草,吃荤的淫贼,假正经,笑话不已。
但这和尚一边做作淫态,只是自己摇动床轩,发出声响,床痹外人;一边又小声授意女子图存方法。
在一声惊叫中,和尚不露声色地带着笑意走出。可让出面贼人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