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李白诗:“一枝红艳露凝香,云山巫雨枉断肠。…。终是那个文人离骚,有着无限的思量。
他怕的是璞玉贞遭贼人祸灾,而似贵妃杨玉环,马蒐坡下哭怨魂,不得好死。
死就死吧!女人死不足惜,有的是,不然再娶一个。就怕她受奸污失身而羞辱家门,那就事大了。
那就上对不起先祖,下对不起儿孙,更对不起宗族之人。
哪怕她能守洁如玉,玉碎香消也值得,做一个忠烈女子,我也不枉此生,更对的起列祖列宗。
那我一定给她竖立贞洁牌坊,让后世赞颂。
给她建寺庙,镀金身,焚香烟,念经文;
给她超渡亡灵,到极乐世界,去轮回,来世投个帝王家。
这个甄苗苗精神上似乎失常,就如上次被捻军惊吓一样,似乎精神错乱,既臆病,又儒臭,异想天开,不知所云。
但临危思乱,也属正常。何况甄苗苗还是个大小孩,在温室里呵护长大,谁敢让他遭此罹罪。
人在惊恐万状中,出现这样那样也是自然的了。
就是要回到现实,空想主义是不现实的,毕竟物质决定意识,就是如何面对当前,走出困厄。
现在甄苗苗一干人等,无能为力,命运随波逐流,不知向何方?是上天入地,还是苟活残存,一切听天由命,随遇而安了。
只听得船依然在航行,刀剑依然在磨擦,幽灵依然在闪亮,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难以自拔。
其实外面已是深夜人静,万籁俱寂。船已驶入了湖荡中,在片片的芦苇荡中绕行。
微微的湖风,吹响了沙沙的芦苇声,激起胜利者的豪情;惊逃的鸥鸭,踏起了一条条的浪花,泛起鳞鳞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