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厚泰拿着璞玉贞的信物和随从一道,策马扬鞭,直奔清安城。
这个贼人兴高采烈地又去忽悠甄鸿儒了,虽无甄苗苗的证物,但有儿媳,因儿媳妇与儿子一起走失,见其一必有二。
因为诈骗几个钱,还没有得手,这次带着信物,虽有瑕疵,但也由不得甄鸿儒不相信,而且非得被牵着鼻子走,他再无选择的余地,停战给钱,样样必须答复,除非不要儿子了。
果然不出所料,甄鸿儒接到信物,老泪纵横,见物思亲,想儿子也想媳妇,我的乖乖,可把老子想死了!
甄鸿儒确信无疑,一看这个笔迹就是儿媳的笔迹,柳体小楷,皆吾手把手所传。
尤其称谓改变,本应写作公亲大人,却写成俺爷公亲,这爷与爹意思不同,辈分不同,爷有老公、老公公,老老公公,三代之说,爹有父辈祖辈之称谓,不同地区不同叫法自有他的道理。
甄鸿儒就是叫儿称他为爷,叫儿媳称他为老公或俺公,这是他家祖传的规矩,不可偏废,视为大不孝。
也难说,曾经甄鸿儒给儿媳妇教习书法,那时儿媳红袖添香,脂粉研墨,玉手丹青,更有眉情传神,引发了眉飞色舞,一颦一笑皆囧然,无不使甄鸿儒牵肠挂肚,激情萦怀。
但又持儒生之道,怕污辱圣贤,而大讲伦理道德,处于贼心和贼胆之间徘徊,不能自拔。
而那个实物也是他所赠,乃是玉佩,阴雕蝉露,蝉者惮也,露者水也,寓意清心寡欲,独善其身。
独具匠心,也是自己的扭曲的心态,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或者说自己精神超脱,做起圣人训导,盖乃正人君子。
这也许是特殊家庭中的产物,儿子无用所致。红楼梦中就扒灰一说,贾珍与秦可卿公媳关系不正,惹得焦大醉骂宁国府。
这是家事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各为所需而已。
也难说,古人成婚早,十三四岁就出阁了,其公也就在三十左右,正是青壮年,对那涉世未深的,能不出格,岂有坐怀不乱。
严厚泰泰然自若,又见甄鸿儒心态变化,有了火候,那是在对方受情感所左右的时候,也是决策茫然的时候,有时一切随从,不知好坏。
就如同酒后吐真言,酒后误事一样,都有了麻痹大意,丧失自控能力。
甄鸿儒一切想着儿子和儿媳,有了情麻醉,还在埋怨儿子不听话,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