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官打民不羞,可现在是对着干,大逆不道,一群流寇,一群盗贼,一群悍匪。
甄鸿儒急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叫吴昊天更是一推六二五,这是百姓的事,这是尔等职责分内的事,各为其主了。
田鸡要命蛇要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了,门面杯还喝不完,还能给人家带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吴昊天自有他的小九九,还理由真正的说明他的歪理,那就是,各为其主,各司其职。
甄鸿儒痛定思痛,以泪洗面,他的堤石与他的命息息相关,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的政治生命全系在他的挡浪石。
可他面对比士匪还有匪气的人,束手无策时,听他的幕僚出了金点子。
一是以毒攻毒,二是以旨制旨。只用两份纸墨,就能大功告成。不信!请拿笔砚来。
于是这个幕僚提笔凝思,含毫吮墨,构思了半个时辰,便一挥而就,两篇博文一气呵成。
且看字迹游龙,笔锋犀利,文炳雕龙,大有文宗学府之架势,大家了!
这可让这个老夫子甄鸿儒大为赞赏,不妨一读。其一是一篇奏折,其二是一篇告民书。一个是对上,一个是对下。
奏折内容如下。吾皇及太后!漕运督办甄鸿儒本奏:
自明清以来,历代圣上,含蓼问疾,为淮渎安澜,一直兴修水利,尤其清帝河工功德胜比禹王,使得江淮蓄洪荒,变粮仓,出高堰,漕运昌,九省通衢,贸达三江。
真乃仓廪实,民富足,国泰民安,万事顺达。然千年高家堰,却被毁于一旦。
是因清安府为修城防,怂恿百姓,盗取护堤条石,挖肉补疮,以里下河千万之生灵,换取弹丸汤池之安危,焉能杀鸡取卵?拆堆打堆。
吾戮力挽救,但因人力不足,手无兵卒,请求地方治事,清安府又袖手旁观,实乃无力回天。
而此事愈演愈烈,不出重拳,恐难庇护,灾厄即将降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孰轻孰重!望圣上裁夺!光绪年月日。
此奏章写出了危害,推卸了责任,将一个包袱摔给了皇帝,这个不关俺事了,要错全是他人的错,俺可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