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娃娃画圆圈,如画家作的朦胧画,更似那种梯田,只是平坦。
若雨季一片泽国的时候,又如千百万的渔塘,但现一片片支离破碎的镜子,人如堤上的蚂蚁,在防洪治水。
若是水退俯视,却似一个城池,那个圩子就是一座座城墙,从平地到圩顶皆有十几米高,堆宽都是十几米,周长有几十几百几千几万米不等。
人们为了生存,就有适者生存之法,创造精神是值得一提的。
因为历史传承都在不知不觉中成形,循序渐进,祖祖辈辈,靠的是一双双肉手,筑起了汤池,却似锅釜之地。
其中陈大发住的同心圩就是那支离破碎的镜子中的一面,因为他也在他的领土中圈了地,打了圩子,祖祖辈辈就这样走来了。
他的圩也是他的仆役们的圩子,是他的团队的圩子。因为依靠他家单打独斗,那是创造不了奇迹的,水火无情,不是你有钱就可以买命,就可以有一切。
在那个年代,抗洪救灾,需得众志成城,互帮互助,才能共度难关。自然陈大发既是地主又是风险共担的主要者。
可陈大发要迁徙可难了:
压压百间见朱门,
滚滚车棚磨坊声。
万亩良田望丰稔,
百口之家享天伦。
你说拖家带眷怎么可能呢?往往寄希望于生产自救,打造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也难说,自顾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