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府衙资金短缺,批示待补,时日到位,等盈满拨付,且所在衙门做好慰籍。
那个运河总督能不穷吗!山东闸口塌陷多月,无法运转,也无法筹款,也无法完成赋银,衙门几乎瘫痪,无钱发放俸禄,衙役穷的叮当响,日不复出,无以为计。
就那个衙宅,依旧破烂不堪,与清安府相形见拙的是个平民窟,让人寒心的不明就里,以为水运总智倒闭了。
倒霉的衙门,倒霉的衙役,却来了倒霉的公干,活见鬼了,让人惊诧莫名,何许人也。
在人们淡忘的时候,却如溺水者沉入水底久日,突然浮出,如鬼作祟,诈尸显灵了。
怪吓人的,以为来了阴兵,却是实实在的人,是一群败军之将,溃逃之兵,狼狈地回归营房。
心境一个是气不打一处出,一个是小鹿儿心突突跳;一个惊诧莫名其妙,一个惊慌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叠加了。
虽九死一生,但法该当诛,这可是为君之仁,为臣之义,应知虽死犹荣。
因为败军之将,必须责罚,更何况尔等是渎职之罪,给俺带来灾害。
唯拿尔是问,舍兵保车,只有请汝当替罪羊了,尔等还有什么质疑?认罪服法就是了,免遭皮肉之苦。
亦然俺与尔等交情甚笃,亦会网开一面,为尔等开脱,就怕上头在追诉。
但现收监,待秋后问斩,有何异议?甄鸿儒一副苦脸相,无可奈何?息气宁人。
大人责罚,理所应当,俺愿服法受惩。但时局为大人堪忧,不光是闸口之事,就高家堰毁堤,覆车危卵,殃及无辜,乃是天大灾厄,一触即发。
若毁堤,唯恐您替罪,万劫不复,非您人头而累及漕运一干人手。
势必亡羊补牢,尤为未晚,应当铁腕处置,切不可鹿死不择荫。
马勒行亦叫身临囚狱,忧国忧民,丹心可鉴。
汝等伏法,其言亦善,忠心可嘉。俺等定当力挽狂澜,望君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