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贺喜汝得孕珠,天赐之福。不知君夫归乡?多有欠疚,未能完璧归赵,辱没夫人器重。
本当负荆请罪,可今身陷囹圄,桎梏人生,死得其所,怨不得他人。
就此别过,各归前程,相得安宁。马勒力越说得情真意切,璞玉贞越是哭成泪人。
马勒力所问,璞玉贞不知何言对答,一直就是哭泣。
两人缠绵绯恻多时,那些下人可急了,狱警更急,怕璞玉贞伤了身体,动了胎气,那是要有一群人做垫背。
扼杀了甄鸿儒的精神寄托,断送了他的香火,要人命来定要索命。
于是大家好话哄了一箩筐,才劝璞玉贞上路。
璞玉贞一到家就抱病卧床不起,是身病还是心病,一时无人能解。
可把甄鸿儒急的半死,吓的半死。命人跟走马灯似的请来地方名医就诊,皆说胎位正常,但气血不正,有抑郁症状,影响食欲。
现在就是要怡情,打开心结,让其负担释放,唤起精神力量。
璞玉贞的家人也来了,亲家璞老爷子上门就给了甄鸿儒一个脸色。
小女在此遭屈,是否虐待?恐欺璞家无人,全无亲情。她已痛失夫君,万念俱灰,还不让她有活路。
若有什么闪失,唯尔是问?就是官司打到紫禁城,告御状,俺也等着接招!奉陪到底,绝不含糊。
这个璞老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横加指责,数落一通,护犊之情油然而生。
弄得甄鸿儒哭笑不得,又辩解不得,说了事实都是污辱门庭,亦然越描越黑,家丑不可外扬,辩白在于自找羞,由他去吧。
薄了亲家面子,就等于薄了自己的面子,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