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可不能当韩信,落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严厚安也充当好人了。
大家在酒杯中寻求了酣畅,淋漓尽致地抒说着自己情怀,酒壮英雄胆了。
但就是始终未切入正题,谈出个子丑寅卯来,严厚安谈笑风生,就是不就范,可把马勒力急坏了。
因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截然不同,交不了差,还存有性命之忧,尔等难以将功补过了,说不准要继续收监问斩。
张木匠因酒喝多了,守不住火,见严厚安说话转弯,与他这个山东武汉可不是一个道上的性情中人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严帮主没有诚意,胡万年与尔等一路货色,奸猾狡诈,俺忍无可忍,还是把话挑明,就是让尔等出人,帮助俺们制止毁堤民众,行还是不行?给一个话!
严厚安对他发飙倒没在意,而听到“胡万年”三个字,面色突变,呼吸急促地问:胡万年!汝知其人下落?现在哪里?俺可想他了!可否明示?俺急需拜会他!
张木匠咬牙切齿地说:此奸人,烧成骨头磨成灰,俺都认得。现在水泊梁山加入湖匪,当了二当家的。
怎么!您有什么冤屈,骗了帮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提到他俺可七窍生烟,气不打一处来。
俺那不学好的兄弟严厚泰,在俺被吴昊天请去议事期间,他在家与胡万年合谋,兴风作浪,勾结匪帮龙文阁,四处煽风点火,八处着狼烟,十处惹祸,竟然骗取了家人钱财,还逃之夭夭。
招来了官兵剿匪,差一点青龙帮遭灭顶之灾。据龙文阁查证,胡万年骗取严厚泰与龙文阁结盟分赃款的五万劫银。
又在闸口劫取官银不下十万,这厮竟然躲藏当了湖匪,以为不冒泡呢!现在浮尸了,俺要与龙文阁合力剿灭这个贼人。
严厚安露出了心迹,那是个恨,人情淡薄,唯势是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