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也是坚信不疑。尤其是京城她是知晓的,父亲曾带她走动过,她有那个记忆,那个方位。
一个女人,一路逃窜,千山万水,千辛万苦,那是乞讨过去的。路上也遇到好人,也遇到坏人,但总体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她走过来了,如同唐僧取经,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
曹栋梁见到她和她见到他是多么的激动,又多么的苦涩。一个是泪眼凝绝,一个是哀嚎丧心。相拥而泣地一扑打着对方。
后来曹栋梁将张婉嫒悄悄地安置在租房中,由他供养。
即为恋人,却非情人,虽处伊甸园,但未偷食禁果,清规戒律还恪守的,没有父母包办,三媒六证,是不可能进入洞房的。
尤其是个儒生,实乃谦谦君子了。
伦理道德是绝对不会越过雷池半步。更何况家庭教育,门风之规呢?
但有金屋藏娇之嫌疑,又不是久留之地,欲被人告发,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刚好这次机会,能到山东和江浙地方随察,抽暇回家禀报父母,顺便完婚,以图完满。
果不出其然,幸得到山东和江浙组,行程路过山东泰安府,却能见上父母一面。
当然了这全是曹栋梁个人隐私,自己盘算打的小九九,不知天遂人愿否?郝望爵一行鸣锣开道,大老爷出山,以钦差大臣面貌出现,招摇过市,十分显眼。
出了济南府到了泰安府,登了泰山,烧香祀天,学了一回天子登坛;又到曲阜祀拜了三孔。接了天气,得了圣气,领略了大好河山。
此时的曹栋梁的父亲,借机厚待了郝望爵,司仪礼数空前倍加。除了优厚的接待外,还有丰厚的礼金。
弄得郝望爵乐开了花,对曹栋梁有了另眼相看。当然了也对两府防务大为嘉奖,兵丁训练有素,城池固若金汤,民团众志成城,御敌能力胜比海防。
当然了曹栋梁见到了爹娘,表达了私心,父母亲大为惊讶。
一是继续怕惹政治错误,其父乃戊戌变法的同党,已认罪伏法,而其女自然是贼臣余孽,若儿与此女有染,也能被定性为同党,那就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