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鸿儒不得已,还是自力更生的好。靠人都是假,跌倒自己爬。于是动用了自己衙役做苦力,真是赶鸭子上架。
那些衙役做事如蜗牛,出工不出力,惰性与享乐一时并发,养尊处优中,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
他们就如同八旗弟子一般,徒有虚名,却无实战能力,不然怎能打不过八国联军呢?就是人数也是泰山压顶,占了绝对优势,可怜不堪一击。
因此经过半年堵口,好不容易才将那百丈之口复原。又到来年汛期,洪水又是蜂涌而至,比上年来的更猛,水位一下子增高到极限。
又因决口松土,管涌并发,豆腐渣的工程,被风吹浪打,不足一日,又毁到零点,与上年一样,洪水直下,淹没了里下河,又是一片汪洋。
可怜的百姓,又在水深火热之中,年年遭劫,死人的事又发生了,瘟疫比洪灾来的更猛烈,霜打雪夺,百姓已是走投无路了,进入了绝境,没救了。
吴昊天依然自保,地方官员又在忙着为朝廷还债,而大刀阔斧地向百姓加大税赋征缴,百姓在天灾人祸面前,那是一日皮死麻木不仁,二日肉死针刺不痛。
麻木不仁了,不是!在苦难挣扎中,有了奋起的觉悟,那就是呐喊、呼唤!几何能择?铤而走险。
向贼道进军,向朝廷进发,向洪灾进逼。形成了三股洪流,一拨投身到流寇中,成了龙文阁的虾兵蟹将,做了土匪;一拨乞讨进京告御状,联络万人书、万人行,打着灯笼,一路哭泣;
一拨自力更生,抗灾图存,建设家园,拼命加固自己的同心圩。
此三支队伍,结出了不同的硕果,也演绎成不同的人生,诠译出人间的真谛,那就是穷则思变。
此时清安境内宗教会道门、土匪帮派、地痞流氓,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清安官绅惶惶不可终日,提心吊胆、民不聊生。
如果遇上了兵灾和天灾,那真是卖儿卖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犯白刃,蹈煨炭,断死于前者,比是也。一片悲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