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果然没有猜错,在从汉中进入益州的山路上,大军遭遇了三次埋伏,但幸好他每到一地就提前派人搜山,再加上有张任这个熟悉地形的本地人带领,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广汉雒县。
率麾下文武亲迎的刘焉脸色十分难看,张良在益州遇袭这事就像在有人抽他耳光,而且是连抽三次,不给个交代以这小子性格会将这益州闹得天翻地覆。
哪知张良压根就没有提这个事,热情的参加了接风宴,仿佛就没有发生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似的,刘焉立刻反应过来他身边之人有问题,也就没有多问。
在宴会结束后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开始单独谈事,结果还未来得及谈刺杀这个事,张良开口就说了一句。“叔父,你中毒了。”
刘焉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为刺杀之事生气,此事会给你个交代的,但你也不能咒我呀,叔父来这益州满打满算还不到两年,也就控制了汉中、广汉、东广汉(原广汉属国)、犍为四郡而已。”
“当初蜀郡的张任还是我用十车物资换过来的,不然你以为他家里会那么轻松放人出去。其它郡人家不认我这个州牧的,现如今都在自治,一个比一个凶。”
这事张良并不意外,益州可是汉朝最大的一个州,下辖十二个郡一百一十多个县,它包含了后世的四川、重庆、云南、贵州、陕南大部分地区,以及广西、湖北、河南、缅北的部分地区。
人口数量常年保持在六百多万以上,这还没有算那些藏在山里不理世事,没有造户籍册的山民,和一些自治的少数民族。所以一年多时间能控制三地证明刘焉已经很优秀了。
“您想多了,我没有怪罪的意思,路上的那三波刺杀都过于拙劣,一看就是五斗米道那个教主张衡派人做的,他们已经如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真正厉害的刺杀还没有出现呢,我得以自己为诱饵把这些人钓出来。先不管这事,您是真中毒了,最好让我切一下脉。”
刘焉手中的茶碗一下摔到了地上,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张良,终于从后者认真的神色中确认了这事。联想到自从到这益州后身体每况愈下,精神头也不如从前好了,哪里猜不出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如此说来,我手下的那个医师有大问题,最近身子不爽利还找他看过,得到的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偶感风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