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派到凉州和西域打探消息的探子全部销声匿迹,这事就更显古怪了。”
“因此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西域战事说不定早就结束了,刘备就藏在在凉州,他在等鱼儿上钩。”
“恐怕公孙瓒就是这条鱼,得陇望蜀,恐怕他会对益州起贪婪之心,却不知这是人家撒下的香饵。”
“可惜幽州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此时去提醒公孙瓒已经晚了,我估计他已经咬钩,正在前往攻打汉中的路上。”
“原本我正准备请示主公,但现在事急从权,只能先斩后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袁绍与袁术。”
韩无咎捋着下颌的须发,皱眉思考了几息时间。“是得提醒一下他们,一旦公孙瓒败亡,三王之盟形成的犄角之势被破,关中为刘备所得,形势会对我们非常不利。”
“得趁着北境数州狗咬狗的时候,尽快收拾马超小儿,之后用最短的时间拿到南阳郡,如果所料不错,那个大麻烦要回来了。”
陈宫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快刀斩乱麻,可以用江陵城的汉人百姓被羌人残害一事大作文章。”
“一方面派人将此事夸大,挑动汉羌矛盾,另一方面打着替亡者报仇的旗号,可以瞬间收尽南郡乃至荆州百姓的人心,也为之后攻打南阳奠定基础。”
“哈哈哈,宫台此计甚妙。在袁氏兄弟忙着去救援公孙瓒之时,我们正好站出来收买荆州的民心。”
对于军中第一人韩无咎的夸赞,陈宫显得很受用,不过一想到在西域的那人,刚升起的丁点骄傲瞬间就荡然无存。
一本心学的出世,终于让陈宫正视了两人的差距,对张良的忌惮已经无以复加。
这边商量完之后,很快就命人出使了谯县,告知了袁绍与袁术他们的盟友公孙瓒即将遇险的消息,将两人吓得脸色煞白。
当袁绍看向田丰时,后者想了下确认这个消息应该是无误的,心里感叹着公孙瓒这个蠢货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