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口口声声称为我解忧而来,那想必是有高见,曹某洗耳恭听。”
“只不过是一点个人的陋见,楚王乃至各位姑且一听。”
“楚国之大患当在于汉,刘备遇张良,就如同周文王遇姜尚。古有飞熊入梦,今有麒麟入世,二者何其似也。”
“其人的才能世人皆知,就毋须我赘言。张良固然可怕,可最麻烦的还是刘备。”
“张良虽神机鬼谋,所出计策无有不中,无有不成,究其根底只不过是擅窥测人心罢了。”
“这是其长处亦是短板,他这种人说白了很难有亲近之人,亦很难信任与被信任。”
“有时候,太厉害也是一种错。功高盖主,君臣相忌,乃是败亡之始。”
“这种人比那个毒士贾诩还可怕,他眼中没有任何规则与礼法束缚,行事百无禁忌,频出绝户之计。”
“孔某在此放言,除了刘备那人,天下再无一人能容得下他。”
“说到这就不得不感叹张良眼光的毒辣之处,刘备虽乃人杰,可才能着实一般,只不过略有勇力而已。”
“如无意外,在这乱世之中想要成就一番功业何其不易也。”
“可他就精准的找到了处于困顿之中的刘备,舍家弃业,肝脑涂地的跟随。”
“桃园四结义,那份兄弟之情,或许也在那人的算计之中。”
军帐里的许多人都沉默了,他们对天门之人非常警惕,但不得不承认似乎每一个人都不容小觑。
孔驷,天门诸子百家之儒家的魁首,年轻时曾与韩无咎争锋的人物,辰报评价他学究天人,文武双全,善于隐忍。
今日一见确有其才,陈登已经在猜此人的来意了,莫不是想要毛遂自荐。
转念一想报纸的出现一定打乱了天门的某些规划,也算是想通了对方为何会来,应该是来求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