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皆因为心中对发妻严氏有愧。
原本他将夫人与女儿都留在了并州,并不想她们受旅途颠簸与劳累之苦。
但如今并州战事已起,更重要的是不愿让两人以后生活在刘备的治下。因此令高顺带人走了一趟,将人给接到了豫州。
之前虽然曹袁两方没有正式缔结盟约,可是陈宫在曹操的同意之下,早早的就与袁绍方有了密切的往来。
所以一路上也没有什么波澜,顺利的接到人了人并安全的护送到了吕布身边。
而袁绍这边尽管恼怒曹操敢攻打袁术,但好在有沮授的劝诫,加上兄弟及其后人性命无忧,也就没有再过追究。
毕竟数十万汉军在身侧虎视眈眈,也容不得两方之间有太多冲突。
尽管所有人都认为天下即将两分,可袁绍并不这么觉得。筹谋多年得到的基业,岂能轻易拱手让于人。
而且他与袁术不同,有着自己的骄傲,非贪生怕死的鼠辈。要是真有一天大势已去,定会毫无犹豫的拔剑自刎。
人一到,吕布这才颇觉事情有点麻烦。严氏确实不是善妒之人,也曾讲过要是他有别个心仪女子,自可大大方方娶回家。
但有个要求,事前必须告知她。还有就是在两人生出儿子之前,妾室得喝避子药。
可也不知是江东水乡养人还是怎的,他和任红昌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就怀上了,前段时间建业来信,对方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
高兴之余就不免有些发愁,当时与发妻严清的约定历历在目。两人感情甚笃,又陪着自己受了许多苦,过了很长一段拮据的生活。
后面跟了董卓,托人捎回去的银钱严清也坚辞不受,还劝他不要与禽兽之辈为伍,并坚称可以自食其力,靠缝洗浆补,给人做饭为生。
吕布自觉这个父亲当的特别不称职,女儿几乎是妻子一个人拉扯长大,对他更是毫无怨言。越是如此,心里的愧疚之心就越浓烈。
“伯平,你说的对,也是时候和清儿说清楚那件事了,是我对不起他们娘俩。”
听到吕布如此说,身后高顺的目光顿时就变得非常幽怨。
“吕奉先,那我这顿揍不是白挨了。你惹不起嫂嫂就拿走撒气,你我这兄弟还做不做了。”
“不行,一天后我就要看孙子兵法,不然我就要回家养伤了,那些琐碎的军务你自己去处理。”
想到主公曹操要求扩军,增加虎豹骑、陷阵营人数,新设百工营、弓弩营,预备增加五万新军,他就感到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