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良犹豫,且话中颇多惋惜与懊恼之意,徐庶则宽慰他道。
“如玉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出山这还不到十年,就已为我王立下这等基业。”
“许多人终其一生,恐怕也难以望你项背。”
“不过凡事欲速则不达,你这一战灭楚之策过于霸道。”
“短时间内倒是能强占南楚城池,不过几乎会打毁豫州与南阳、南郡、江夏以及荆北三郡。”
“这期间会死多少人你想过么,怎么北汉之民是人,那些南楚之民在你眼中就如豚犬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执念太深,得失之心太重,以致进退失据,难现当年风采。”
“如今你所依仗者,无非是器械之利,天时、地利、人和,是一样也不占。”
“如此逆天之举,已经搞得天怒人怨,既然如此,不如放手。”
尽管被质疑,不过张良却没有怎么生气,将手中的黑子放下后,叹了口气道。
“是啊,不如放手。明明我方英杰遍地,人才辈出,我费尽千辛万苦将你们聚了起来,却仍旧在一个人孤身行舟。”
“反而是你们,一个个默默地在背后发挥着自己的力量。”
“世人只知张如玉,却不知你徐庶之才,其实并不弱于我。”
“除了你之外,还有太多太多英才,我这颗星既已黯淡无光,不如退避三舍,换那群星闪耀。”
“不知多久了,我甚至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再这么透支身体,恐怕真会出大问题。”
“罢了,我不管了。这最后一战,就交给你们了,元直你可与他人商量,怎么打我不再过问,只作壁上观。”
徐庶闻言没有惊讶,而是拍了拍脑袋,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糟糕,中计了。张如玉,怪不得你这厮没朋友,这心也太黑,也太会算计了吧。”
只见张良一改颓废的神情,反而放声大笑了起来。“知我者,徐元直也。”
徐庶似是想通了一般,扔掉棋子指着张良骂道。
“什么心灰意冷,什么无可奈何,恐怕都是为最后这事铺垫吧。”
“这城你肯定要打,因为你要确定公输敖有没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