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施承不说,他也能够料到对方的苦闷是怎么回事。
“让薛兄见笑了。”
“无妨。”薛牧道:“谁也不能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
两人碰杯,施承是真性情,说着竟然哭了。
“当初我便劝父亲,不要将所有钱都投进去,他非不听。”施承絮叨:“明明已经赚的够多了,明明我都已经给他分析了利弊,可他觉得我是在瞎说……”
施承在交州看到很多,也学到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的脑子一直都很清醒。
当所有人都在赚钱,施承的清醒在他们看来就是糊涂,就是个笑话。
别人都在赚钱,别人都在捡钱,你却说够了?你是嫌我施家的钱多吗?
施承即便在清醒,再如何掌控市场,他的话语权始终不够。
人心的贪婪是没办法轻易满足的。
施家跌了进去,人人懊悔不已,可懊悔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哎——”薛牧也跟着叹气。
如果他们当初不是听了幽王殿下的话,怕是也会经不住诱惑一股脑的钻进去。
最后怕也是不能幸免。
薛牧感叹道:“施兄,你的不易我能懂,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感伤也无用,当想一想办法才是。”
施承苦笑道:“现在哪有什么办法?”
“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