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山州百姓皆逃亡于此,被你们交州奴役做工,这位郡守非要装糊涂不是?”亚永坤冷哼:“掳掠我山州百姓,此事可大可小,你自己想清楚,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
他开始施压。
不料,远书达十分坚定道:“我们不曾见过什么山州百姓,也更加不曾奴役百姓做工,您虽是知府,可有些话不可乱说。”
亚永坤闻言眯起了眼睛,缓缓的从马车上站了起来:“如此说来,远大人是要拒绝了?”
“下官听不懂大人的话。”远书达眼神清澈:“我熊旺郡有的只是良善百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若是大人能让这群人跟着您回去,下官无话可说。”
眼看远书达摊牌,亚永坤也动了怒气,这人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进去!”
“大人请。”远书达侧身让出一条道。
亚永坤带着队伍长驱直入,很快就看到了还在动工的运河以及无数人。
亚永坤等随行人员都看呆了,他们在山州就没看到这样火热朝天的场景,更加没有看到过一边做工还一边有说有笑的村民。
以往,他们看到的都是一脸垂头丧气的老百姓,让他们做点工就跟刨了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坟一样。
亚永坤不用特意靠近就能听到很多山州口音的老百姓。
“远大人,这便是你们所说的没有我山州的老百姓?他们明明说的就是我山州话。”
很多人说的都是山州话,口音特别明显。
虽然交州已经开始大融合,可口音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伴随一生的。
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听出来。
亚永坤还有他的随行人员都很高兴,一下子就抓到了现行,他们就不信这熊旺郡的人还怎么狡辩?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远书达竟然一点都不慌。
“大人,您觉得我现在说话像不像山州话?”远书达眨了眨眼睛,切换了山州口音,看向亚永坤!
亚永坤呆在了原地,讷讷道:“啥意思?”
“不是说山州话的人就一定是你们山州的老百姓啊。”远书达清澈的眼睛看着亚永坤道:“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交州老百姓,但因为和你们山州挨着,所以我也带着点山州口音。”
“……”
他们竟然无法反驳。
“远大人这是在拿本官逗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