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术微微躬身,回忆起自己对这位阎苍的印象,以及妹妹来信中的只言片语,在脑海中整理了片刻才缓缓道来:“阎苍,保秦郡万昌县人。父亲阎袭乃运粮督官,家中一共五子,长兄阎布,任军中校尉,二兄阎信为运粮书吏,阎苍自己在江州之战时就是押粮小吏,三兄阎宇未曾出仕,五弟阎良只有十一岁还未成年。”
“既是军中宿将家庭,为何到现在我等才知?”
王邯有些不解,军队里有自己的一套晋升体制,不仅是军功,常年的从军经历,老兵的经验也能成为他们向上爬的资本,而显然王邯没有在军报中看到这一些东西。
“其长兄阎布,战死于207年永州之战,三兄阎宇,病死于江州大疫;父亲阎袭,二兄阎信,皆在袭击中战死。阎布之子5岁夭折,得一女,阎信之女于前年夭折,无后;阎宇留下一子,年岁12,可惜天生聋哑,至今智力如五岁小儿,家中成年男子只剩阎苍一人。”
“...真乃满门忠烈。”
在场众人听后,无不心生感叹。其实江州之战之后像是阎家这样的家庭在整个秦军之中何其之多,可惜很多家族在失去父辈的荣耀之后便自此沦为平凡。
像是阎苍这样能够再次出头,并且得到那么多大佬关注的更是凤毛麟角。
“此忠义之士,幸得冠军将军慧眼识英,不使明珠蒙尘。”
王邯点了点头,当然阎苍为什么现在会在卧虎县做一个押粮小官,江州之战过了八年没有一点上升这一个疑点王邯没有具体追究。
他知道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如今范术只说阎家的好话,恐怕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而王邯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做这个恶人。
会议结束之后,贾阮单独来面见王邯,将他打探到的关于阎苍的所有消息都禀报给了王邯,包括他自江州之战之后工作上犯错,被贬南州,近一年奋发图强的事情。
王邯闻言点了点头,能够重整心态,再次发光发亮,这是很多遇到困难就退缩不前的年轻人所做不到的,因为这个事情他反而更加赏识这个阎苍。
“以我的名义,给阎家送去金二十,布五十匹,以嘉奖其子忠义好学不畏困苦的精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