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续的官兵?
先将眼前的劫难应付过去再说!
"吾儿所言不差,这罗乾象麾下才多少人?"
"不过是群老弱病残罢了,有什么用?!"
经由樊龙的"分析",奢崇明本是黯淡的眸子中也泛起了些许光彩,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狞笑,但声音仍是惊疑不定。
"驸马所言不差!"
"杀了他们!"
面面相觑之下,终是有将校做出了回应,脸上满是凶狠之色。
时至今日,他们纵然有心像对面的罗乾象那般"临阵倒戈",却也没有了退路。
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唯一生路,便是击溃罗乾象麾下的人马,并携带着胜势,转而拿下叙州府城。
除此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儿郎们,随本驸马来!"
一声呼啸过后,驸马樊龙也是催动着胯下的战马,身先士卒的朝着迎面而来的罗乾象杀去。
或许面对着愈战愈勇的官兵们,心中早已升起了畏惧之心的他不敢嚣张跋扈,只能龟缩在后方指挥。
但对上昔日曾归属于自己统率的狼兵,樊龙心中却满是不屑。
他就不相信,改换门庭的罗乾象也能像昔日在成都府外的石柱宣慰使秦良玉和远道而来的官兵们一样,力挽狂澜。
"杀啊!"
"给太子报仇!"
正如樊龙所预料的那般,当敌人由悍不畏死的官兵变成了自己的族人,本是军心涣散的狼兵们重拾了往日高昂的战意,恶狠狠的朝着席卷而来的罗乾象杀去。
在头顶日头的映射下,两股黑色的浊流携带着漫天烟尘,狠狠的撞击在一起。
这既是"新与老"的碰撞,也是"生与死"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