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之下,他真正在意的,还是降爵为"郡王"这个条件。
郡王和亲王虽是一字之差,但享受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无罪?"
"那看来是奴婢多嘴了。"
"拿下!"
见年过六旬的蜀王仍没有认清形势,魏忠贤也没有与其争辩,直接朝着身旁的锦衣卫们摆了摆手。
多说无益,这蜀王府中,想要当"郡王"的人不知凡几,这朱奉铨真以为自己不可替代?
这大明的天,早就变了。
"慢着!"
"慢着!"
眼瞅着魏忠贤居然真的打算对自己动手,蜀王朱奉铨顿时没了脾气,其尖锐的呼喝声也是随之在殿内响起。
郡王就郡王,起码被发配凤阳府,沦为阶下囚要强的多。
"蜀王爷,这是答应了?"
微微摆手,将一拥而上的锦衣卫们重新唤回,魏忠贤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惊魂不定的朱奉铨,心中很是感慨。
说起来,这蜀王府虽是在四川传承两百余年,积攒了无数财富,但历任蜀王在民间却是颇有名望,与其余在封地上横征暴敛,醉情声色的不法藩王们形成了强烈对比。
就比如眼前的蜀王朱奉铨,就曾在女真建奴于辽镇崛起之后,主动向朝廷捐献钱粮,得到了万历皇帝的亲笔嘉奖。
或许正是因为有着这样一层关系,紫禁城中的天子方才愿意给眼前的蜀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至于罪行昭昭的蜀王世子,自是不配拥有此等"特权"。
"答应,本王答应.."
像是被人抽去全身力气一般,蜀王朱奉铨面如死灰,瘫软在身后的王位,口中念念有词。
他敢不答应吗?自己刚刚犹如死狗一般,被拖出乾元殿的嫡长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蜀王爷知错能改,奴婢佩服.."
一个眼神过后,殿中的锦衣卫们便在朱奉铨如释重负的眼神中转身退出了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