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再度试探道：“东来宗？”

倒不是说无量尊者与殷素素有多熟悉。

其实按照年龄来说，两人压根就没见过。

二十年前，殷素素可还没出生呢。

之所以殷素素能够认出对方，而无量尊者能够认出殷素素，不过是因为东来宗和纯阳道观，本就是世交。

而殷素素的母亲，也就是东来宗的长老，与无量尊者交情不浅。

殷素素长相与她母亲虽有不同，但也有着三分神似。

“无量叔叔。”

少女甜甜一笑，称呼道。

“原来是她的女儿。”

无量尊者恍然，眼角泛起些许回忆之色：“她若是还活着，知道女儿如今的成就，也会很高兴吧！”

到了他这般年纪，这般修为，故友二字，算得上是最大的乐趣。

话题聊到这般，不免有些伤感。

二人都很有默契的沉默了那么一会儿。

而殷素素率先打破沉寂，道：“无量叔叔不必伤感，新仇旧恨，如今也该做一个了断了。”

“是啊！”

无量尊者眼中掠过杀意，点了点头：“该做了断了。”

听这话，显然他也是准备前往零山，与零族决战。

“一起？”

郑直笑了笑，问道。

“好。”

无量尊者点头。

三人结伴，前往零山。

不多时，一座巨大的山脉，便是映入眼帘。

巨大山脉，延绵不尽，而山脉之外，邪气化作雾气，弥漫山脉的每一处角落。

投目望去，那山脉尽头，是一座金光闪闪的峰峦。

那里，正是耀日池所在。

也是……零族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