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静静望着他,缓缓道。
褚遂良双眸炸裂,顿时抿了下嘴角,想要向张楚开口好婉拒此事。
这事,太大了!
京兆二十多个县,数百万百姓,过冬之事,全都交给褚忠?
这·······
不过,他还没有开口,褚忠却是猛地直起了身子,迎着张楚淡然的目光,瞳孔放大不知多少倍,脸上,露出了决绝,当即咬牙道:“秦川伯,弟子,不说保证完成的话,但,只要弟子还站在北山,此事,弟子便绝不会有任何退缩!”
“好!”
“此事成,今后,你可叫我一声先生。”
张楚伸出了了手,把褚忠拉了起来。
先生一词,不比师父,和私塾先生或者后世的学校老师差不多,但,一声先生,便已同为民学一道,也算是有了师生羁绊。
褚忠脸上露出狂喜,竟是有些无措起来,他咽了口唾沫,当即看了眼天色:“秦川伯,时间已不早了,弟子,去了!”
“去吧。”张楚挥挥手:“北山有什么事,可直接来寻我。”
“是,秦川伯!”
褚忠走了,不过这一次,他坐上了前往北山的运输空车。
背影,虽消瘦,可却有了几分顶天立地的担当。
“呼·······”
褚遂良长长吐了口气,久久瞧着那背影,迟迟不动。
张楚抄着手,站在他身边:“登善兄,褚忠是个好孩子,当得起一声大唐儿郎,今后,会有一番作为的。”
褚遂良目光复杂,尚有担忧:“秦川伯,我担心你给他如此重任,他万一······”
张楚只道:“好儿郎,当直挂云帆,乘风破浪。”
褚遂良一时呆滞。
数息后,他才重重点了下头,激动感慨的望向张楚,抱拳,深深鞠了一躬:“秦川伯,我代我死去的兄嫂,感谢不尽,若不是你,这孩子这辈子怕是·······难了。”
“登善兄,此话可就见外了,走,喝茶去。”
张楚拉住褚遂良就走向了茶棚。
而刚刚把茶棚帘子掀开,正伏案刻苦的房遗爱却是豁然跳起,双眸因为亢奋,都有些发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哥,我明白了!!!”
房遗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