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帝端坐在紫檀木龙头扶手椅上,手中拿着德妃呈上来的名单。
他视线冷冷地扫过殿内众人,落在珍妃惶恐的那张脸上,一掌拍在身前的案桌上,声音震怒,“查,绯华宫的宫女奴才,里里外外给朕查……”
话音落下,珍妃跪在地上哭着更加厉害,一会儿喊着自己冤枉,一会儿指着德妃良妃说是她们陷害,语无伦次,宛如疯妇……
曹公公带人去搜绯华宫了,估计还有一会儿回不来。
那天夜里,安政殿和绯华宫灯火通明,曹公公带着小太监将绯华宫的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那宫里面的宫女奴才审问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证据摆在庆安帝紫檀木案桌上时,庆安帝无比痛心疾首,走到珍妃身前,神色十分悲痛地说了一句,“珍妃,你太令朕失望了!”
珍妃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抓住庆安帝金丝长袍下的衣摆,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哭得梨花带雨,可眼中却无悔过之意,面容狰狞,“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是她们陷害臣妾,是哪几个贱人陷害臣妾,陛下……”
“简直冥顽不灵。”庆安帝声音寒凉,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居高临下地高声吩咐,“珍妃谋害后宫,心狠手辣,罔顾人命,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采女,移居到欣兰轩。”
珍妃被拖出去的时候,还不断喊着冤枉,喊着喊着,又开始不断地咒骂起德妃和姜姝砚,凄惨的声音响彻高深宫墙,只是再无其他人听见。
众人出了庆安帝的安政殿之后,良妃和蕙嫔率先离开,德妃站在宫墙边上,招姜姝砚上前。
她垂着头走上前,立在树荫下,光影照在她身上斑驳陆离,“参见德妃娘娘,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德妃抬手扶起她,面容姣好勾唇一笑,压低声音,“谢什么,本宫还要多谢你,帮本宫铲除珍妃。”
姜姝砚垂眸浅笑,并未说话,她们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用不着道谢。
她帮德妃除掉珍妃,德妃保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