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顿下脚步,转过头去看他,眸中带着些释然。
“小姝,璟王非池中之物,目前朝中局势尚不明确,但那几个皇子都不是善茬,你之后离他们都远些,他们不是好人。”这次声音并不似之前那般柔和,而是透着些俨然。
稍顿一下,又接着开口,郑重其事,“我后面会想办法接你出宫的,母亲她知道你在宫里,也很担心你。”
她胸口微动,像是触及到内心柔软的部分,又酸又涩,但她面上却未曾流露出来,只是勾唇轻笑了笑,点头应下,“好。”
顾南枝说得那些,她都知道,可是在这宫里,从来都身不由己,能活下来,都已是上天眷顾,拼尽全力了……
等回到营帐之后,此时已经过去半炷香的时间了。
赵司衔已经没在书桌前坐着了,而是坐在了另一边的案几上看着书。
他身上穿了件白色暗纹锻制里衣,胸口随性的敞开,显然像是已经洗漱过了,然后专程坐在矮椅上等着她回来。
姜姝砚面色无波的走进去,越过他去到屏风后面。
整个过程中,赵司衔都坐在案几边死死地盯着她,视线随着她的身形移动,不肯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他眸色凌厉尖锐,像是紧盯着猎物的猎豹,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将其吞噬殆尽。
姜姝砚快速的拆了束胸带,换了身鹅黄色交领窄袖纱裙,弯腰把脸上的黄粉洗净。
她刚站起身,腰上倏地一紧,被人从身后紧紧箍住,脚尖后退一步,随之后背也贴上一具结实的胸膛。
整个过程中,姜姝砚都没听见半点动静,但此时能进到屏风内,还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她,也就只有赵司衔了。
赵司衔将头埋进姜姝砚的颈间,嗓音低沉,带着些危险的意味,“姝姝,你今晚上去干什么了?放个东西要这么久?别以为本王忙,就不记得你出去的时间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烧得她脖子一片滚烫。
这话带着些刁钻询问的意味,仿佛她今晚没有解释清楚,便不会放过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