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以为他们两人是寻常夫妻间游玩观景,但是姜姝砚知道,赵司衔是在考察周边地里的庄稼,以及前几日洪水淹没得受灾情况。
因为洪灾刚刚过去,此时溪水还有些混浊,但一路走来,虽然庄稼淹没了不少,但至少没有出现动物尸体以及百姓尸体的情况。
如此,那也说明此地受灾并不严重,只要减轻赋税便是。
赵司衔也就放心了许多,至少大灾之后不会出现大疫,百姓也很快就能缓过来……
两人顺着溪边走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赵司衔又带着姜姝砚回到马车边,此时云深也牵着马匹回来了,将马车套好。
上到马车之后,赵司衔揽过姜姝砚的肩膀,让她依着自己休息一会儿,而他自己则是拿过一旁的兵书看着。
正午的阳光开始西斜,天气也不那么炎热,镖队又开始启程出发。
直至晚上到了镇上,几人住进客栈里面休息,镖师们将东西一箱一箱的搬进屋子。
晚上用晚饭之时,那些镖师自然又喊着赵司衔和云深下到一楼用饭,此时与他们镖局中人一起用饭,反而不用太担心。
而且那些人也定然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他们的饭菜里面下药。
只是楼上的姜姝砚却不好办,于是云菲以吃不惯为由,找客栈老板借了厨房,给姜姝砚做了几道菜。
这下倒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用完晚饭前之后,姜姝砚率先去洗漱休息,赵司衔后边回来的时候,姜姝砚已经都洗漱好了,她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衫。
赵司衔一身酒气,由云深搀扶着回来,他双脚绵软虚浮,踉踉跄跄的。
姜姝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脸上神色带着些急切,连忙上前与云深一起扶住他,“他酒量如此之差,怎么还喝这么多。”
把赵司衔扶到屋子中间榆木圆桌便坐下,云深拱手行礼,“夫人,公子已经醉了,辛苦你今晚照顾他。”
“好。”姜姝砚点头,随后又对着云深道:“你帮我去打点热水过来。”
云深再次拱手行礼,“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