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才又牵着她的手,走向里间床榻处,让她在休息一会儿。
其实姜姝砚已经睡不着了,索性拿了本医书倚在床头看着,而赵司衔在房间待了片刻后,又出去了。
一上午不见人影,直到用午膳的时候,赵司衔才又从外面回来,他此时脸上还是早上那副模样。
用了午饭之后,赵司衔便拉着姜姝砚走到梳妆台的位置,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又从另一边案几上拿出一个蓝色包裹的包袱。
包袱不大,打开后,里面装着些瓶瓶罐罐,甚至还些透明黄色的纸,至于叫什么名字,姜姝砚认不出来。
接下来一个时辰,姜姝砚就看着赵司衔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而脸上脖子上的皮肤也在随之变化。
直至最后,她脸上也变得和赵司衔一样,满脸皱纹,皮肤也变得蜡黄蜡黄的。
只是她这满头青色有些不好办,最后还是姜姝砚自己完成髻,用了粗布包裹起来。
最后,姜姝砚换了身赵司衔给他找来的衣服,两人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顿时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若是在佝偻着身形,恐怕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只是这东西有个坏处,便是一次只能管三天,三天一过,便是遇水则融。
他们收拾完下楼,那柜台中的店小二带着些狐疑的神色盯了他们好几眼,随后又轻摇了摇头,干活去了。
两人搀扶着出了客栈的大门,经过院中时,姜姝砚发现昨夜他们停在客栈院子的马车和马匹的都已经消失了。
正思量着他们何时走的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今早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一道嘶鸣声。
看来赵司衔选择这么晚出发,想来也是为了与他们拉开些距离,免得引人怀疑。
走出客栈院子,院门口正停着一辆简陋小巧的马车,与他们之前那一辆相比,要简陋很多。
而云深一身窄袖短打粗布衣衫站在马车前,他皮肤黝黑,头上带着一顶草帽,既能遮风又能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