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倏尔落在她的脚上,紧蹙起眉头。
她脚下居然没有穿鞋子,光脚踩在地上,脚踝上的链子随着她的前行的步伐跟着滑动,发出些细碎的声响。
“怎么不穿鞋?”赵司衔目光一直落在她脚下,也跟着起身走到姜姝砚身边。
姜姝砚坐在露台外面的软榻上,声音跟着冷下来,“我又出不去,穿鞋做什么?”
这话听着十分耳熟,不禁让赵司衔想起上次,姜姝砚问她要衣服时的场景。
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当时说,‘你又出不去,要衣服做什么?’
如今她以这句话来堵他的口,竟也叫他一时也无言以对。
站在她身侧凝视了片刻,转身走到床榻边拿着鞋子走过来。
他蹲在姜姝砚身前,伸手捏住她的脚踝,在她的挣扎中,掌心抹掉她的脚底灰尘。
酥麻的痒让姜姝砚蜷缩住了脚趾头,脚尖又往里面缩了一下,赵司衔指尖用力,“别动。”
声音有些低沉,也带着些沙哑。
鞋子穿好后,赵司衔起身坐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姝姝,我们今后不闹了,好好地过日子吧!”
这话从赵司衔口中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落在姜姝砚耳中,却宛如千斤重担,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姜姝砚后背倚在他的怀里,垂下眸子,没有说话,但眸色亦是一片冷寂与寒凉。
……
在赵司衔眼中,两人亦算是和好了。
当天晚上便住进了朝霞苑,晚间自然是耳鬓厮磨,一室旖旎……
姜姝砚侧着身子睡在床榻里侧,迷迷糊糊,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姝姝,明日我让府医来给你看诊……”
困意来袭,姜姝砚来不及细想,便已沉沉睡去。
第二日午后,赵司衔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姜姝砚依旧在案几前写着医书。
姜姝砚一看他身后跟着的大夫,口中便已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