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姝砚一出来,就连忙把信递给她,“姝姝,谢蔺昨日下午已经走了。”
“走了?”姜姝砚一怔,险些没反应过来。
下一瞬,姜姝砚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画面,“你骗我是不是?”
“我骗你干什么,他只是真的走了,他赶时间回金陵复命,等不了这么久。”赵司衔边说边将信递到姜姝砚手上。
“你看看,信是他留我的。”
姜姝砚把信打开,看完后又还给赵司衔,狐疑的看向赵司衔,“这么巧?”
她前一晚刚说了要同谢蔺回去,第二日就来告诉她,他前一日已经离开了。
“是真的,姝姝,若不是真的,我这信又从何而来?”赵司衔半点不心虚。
“那你昨晚上怎么不告诉我?”
“昨晚上我并不知晓,回去后云深才告诉我的,按理说,这事我昨晚上就该告诉你的,可你喝醉了,所以今日一早,我就带着信来找你了。”
有理有据,姜姝砚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她垂下眸子,好一会没说话。
总觉得这事哪里不对劲,可她一时说不上来。
于是没了谢蔺在,赵司衔更不会让姜姝砚离开。
又过了三日,燕朝降书送了过来,归还燕朝的两座城池,赔偿二十万两黄金。
但要求归还燕朝的战俘以及副将裴梁和太子侧妃赵岚欢。
赵司衔表示,燕朝战俘可以归还,俘虏可以归还,但赵岚欢是晋朝的公主,要跟随大军回金陵,不可能归还。
至于裴梁,赵司衔直言在牢里受不住严刑拷打,已经死透了,尸体都已经扔了,人还不了。
是夜。
营地西北角的一顶营帐前,云深掀开帐帘,赵司衔走进去。
营帐内中间放着一个木笼子,里面关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一旁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一晃一晃。
坐在地上的男子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
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已经死去的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