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将至,宫中祭天祭祖。
庆安帝将这事交给赵司衔,让他同礼部一起去办。
祭祖是大事,这也是他第一次着手弄这事,赵司衔也不敢马虎,于是一天到晚的往宫里跑,给庆安帝过目名册。
这天,赵司衔办完事出宫,姜姝砚去了一趟司礼监回太医院。
姜姝砚停下脚步行礼请安,脑袋低垂着,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赵司衔目不斜视,只是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等赵司衔走远后,姜姝砚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小跑着离开,仿佛身后跟着洪水猛兽。
前方的赵司衔走了几步后停下脚步,转过身往后一看,刚好看见那道俏丽身影疾步跑开。
赵司衔脸上神色本就冷,如今更是眼眸微眯,眸子里面粹满了坚韧寒冰。
这是什么意思?
害怕见到他?
还是不想见到他?
一想到此,赵司衔心头那股气又跟着涌上心头,
他一路阴沉着脸出了宫,走到东边内门。
云深赶着马车迎上来,见他脸色不好,以为是在宫里受了气,“殿下,您怎么了?”
赵司衔冷“哼”一声,不答反问,“云深,你说,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云深:“???”
那晚赵司衔私下见姜姝砚这事他并不知道,再加上赵司衔嘱咐墨楚此事‘到此为止’,墨楚也就没给他说。
云深一脸狐疑,几乎把身边的人都想了个遍,最后发现没有人能对上,问,“殿下说谁?”
赵司衔白了他一眼,眸色冰冷的上了马车。
云深被这么一看,知道触及到了赵司衔的逆鳞,不敢再问,老老实实的在外面赶马车。
清明将至,赵司衔忙的脚不沾地,也没在提及过此事。
云深心里很是好奇,去问了墨楚。
墨楚白了他一眼,将那晚元恩殿的事情尽数告诉给云深。
云深听完,沉默半晌后,只说了一句,“我敬她是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