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辰并未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就算这东西哪天突然口吐人言了,他也不会感到太多的诧异。
看够了这场自导自演闹剧的夜辰,转身又朝外走去,那背影,何其潇洒。
男人身后的吊兰则像忠诚的卫士一样,尽职尽责地捆绑着人,就跟着往外拖。
由于被刺,浑身一阵阵发麻的洛睿根本无法反抗。
至于出声,这吊兰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它那一圈圈的枝叶早已将人的嘴巴紧紧包裹,只留下两个鼻孔供人呼吸。
因此,他只能满脸惊恐地被肆意摆弄。
此刻,时间的流逝对洛睿来说,极其漫长,布料摩擦地面的声响,犹如死神的催命曲,在他耳边不停地敲响。
背后传来的温热粘稠感,那是同源血液所带来的温热,却令他一阵阵发抖。
侧躺着的洛父,迷糊的视线,随着摩擦声的临近,渐渐变得清晰了些许。
两父子的对视,犹如仇人相见,一人满眼悔恨,一人满眼恐惧。
此刻的两人,没有丝毫父子间的温情,只有赤裸裸的怨恨。
捆绑着的吊兰,再一次无情的发动了起来。
每一次的穿透,都令得洛睿的瞳孔如濒死的鱼般睁大,嘴却又被紧紧封住,根本发不出一丝声响。
面对着儿子的惨状,洛父心中竟泛起了一丝丝快意。
他就不该听这孽子的蛊惑,去招惹这人,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
酷刑仍在继续,直到洛睿的四肢只剩下一只手还能勉强活动,才如偃旗息鼓般停止了下来。
淡淡的木系异能,宛如温暖的春风,再一次涌现而出,轻轻地包裹上了那血流不止的血洞。
勉强得到一丝喘息机会的洛睿,胸口的起伏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剧烈。
身为异能者的他,五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即使本身的异能已经被他荒废。
但这也无法改变,“痛”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