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承恩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突然有人匆匆来找你,通常不是什么好事。
跟着陈新甲跨进内室,却见室内人头簇簇,人人脸上凝重,杨嗣昌面色蜡黄躺在床上。
“这!杨阁老你病了?为何不请太医过来?”
“王公!本兵无病,乃是焦虑。王公请看这份塘报。”
“嘶!”王承恩一目十行匆匆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腿弯忽然发软一屁股坐倒,心中恨不得想掐死他,你个王八蛋杨嗣昌干什么把这件东西给咱家看,你自己怕死不敢上呈皇帝,想让咱家送命啊!
“王公!救命啊!如今整个兵部都难逃罪责,只有王公能周旋一下。”
陈新甲领着室内之人一齐跪倒,床上杨嗣昌也满含希望巴巴地看着秘书长,口中哀求。
“唉!咱家不过一废人,怎能平息圣上怒火!这种大事咱家有心也无力啊!”
自己虽是圣上伴伴,可失藩大事自大明立国以来,乃头一次被农民军流寇掳走,虽然两年前大同代王是第一个被杀害的藩王,可那建奴毕竟是外寇,也害得前宣大总督梁廷栋上吊自缢而亡,前兵部尚书张凤翼服毒自尽。
秦王是谁啊,倒退两百多年,那是永乐大帝的亲兄弟,并非外姓王。
自己若把这份塘报送上去,皇帝恼怒之下非砍了我。
“各位大人!咱家实在无能为力,失藩之罪非同小可,梁廷栋张凤翼便是前车之鉴啊!”王秘书长索性赖在地上也不起身。
“王公!我愿出五千两银子赎罪,不!一万两!只求圣上宽恕诸位同仁,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杨嗣昌浑身酥软躺在床上难以劝弹,艰难地说道。
“不不不!不能让杨大人一人担责,咱兵部人人有责共同承担!”地下跪着的兵部人员一齐叫喊。
“对对对!圣上缺钱,咱们兵部一起凑钱,凑上两三万两银子让圣上开心开心,自然能放过咱们,毕竟主责在孙传庭督师身上!”
兵部的职方郎中、员外郎、兵部主事、给事中一群人乱哄哄叫嚷。
…………
呵呵!圣上是缺钱,但也不缺两三万两银子。
秘书长心里不禁想笑,好在演技甚是高超,急忙忍住,反而拉下脸。
光是太皇后那里就有黄金四十万两,能值四百万两白银,那是万岁的压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