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雍州城一个小山村里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儿孙绕膝。”
“呵,他人生倒是圆满,过得挺潇洒,骑马过去要多久?”
“要一天一夜。”
萧寅焕将玉佩放在鼻下轻嗅,许是玉佩被小姑娘攥在胸口,现在还残留浅淡的余香,“吃完午饭,准备出发,不要打草惊蛇。”
说到底,苏家满门忠烈,百年将门世家,出了投敌叛国的事情以后,被屠得一个不剩的只有苏家。
那些原本要援助龙骑军的将领、将军们,还有原本要运粮草给龙骑军的官员,以及参奏了苏敖将军罪行的所有官员,要么加官进爵,要么得了丰厚赏赐告老还乡,或者后代得到荫护,世代袭爵。
苏家由精忠报国的口碑变成现在的投敌叛国的罪名,被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
一谈论就是杀头的死罪,连龙骑军和漠北军几个字都是禁忌,提都不行。
凭什么呢。
凭什么真正上场杀敌的将士一腔热血报国却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呢?
萧寅焕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浪,他要所有沾染苏家血液的刽子手们,血债血偿。
一个都不会放过。
萧寅焕将沈意浓的房间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他回了自己房间,发现了那板没有吃完的布洛芬,他捡起,仔细的看。
药片圆圆的一片被压成一般大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和包装,他打开一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唤来扶影,“将这东西给纪大夫看看是什么药?”
扶影接过。
萧寅焕坐下来,看向自己床铺,随着他起身掀开被子,露出盖在被子五颜六色的糖。
昨天沈意浓给他的。
一捧。
他起身将糖拿起来看了几息,剥了一颗丢进嘴里,其余的收了起来。
吃过中午,他出发青山村。
去杀人。
青山村是一个群山缭绕,山清水秀的小山村,这里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为了不打草惊蛇,在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萧寅焕一行人下了马,步行去。
到青山村时刚好是第二天中午,吃午饭的时间,扶鸦领着萧寅焕站在一家农家小院的门前。
院前种着花,院子里翻有菜地,绿油油一片生机。
小主,
屋子里传来小孩子玩闹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