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没在你身上啊?”她明显的失落,卷翘的睫毛也垂了下来。

“嗯。”

萧寅焕说了谎,玉佩就在他身上呢,他害怕玉佩到她手上她又会消失,“我也要去上京城,会护着你平安回到家。”

“噢。”

“那你能派人去取吗?”

“不能,那是我娘亲遗物,我藏起来了,只有我知道在哪里,而且幽州离这儿很远,来回快一个月路程。”

“噢。”

沈意浓恍恍惚惚的出了房间,自己下楼去了院子。

萧寅焕听到她踩踏楼梯的声音,好像就连那下楼梯的声音都带着点失落。

夏风习习吹在脸庞带着凉意,沈意浓双腿曲起坐着,将头磕在膝盖上,看天上的那轮月亮。

也不知道这的月亮和现代的是不是同一个月亮。

没有玉佩,她回不了现代。

夜风太过温柔,这一整天又将自己折腾得很累,她抱着双腿也不知道看了月亮多久,瞌睡一点点的侵袭上来。

她睡着了。

或许是想到自己以后不能回现代很可怜,眼睫毛带着点湿意。

萧寅焕自从她出去以后就一直看着她背影,他朝窗子看过去,见到她走到院子里,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可怜。

她在看月亮。

而他在看她。

等他下去时,已经是半夜,见她坐在那过于久,动也不动的,怕她着凉,他蹲下身看她。

长发遮挡住她半边脸,他将她的发挽到耳后,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她像一只很乖的小兔,呼吸均匀,睫毛被晕湿成一团,睡得很沉了。

萧寅焕指腹蹭了下她下眼睑,那里也有点湿,他小声的问,“沈意浓,是因为听到玉佩没在了,你哭了么?”

无人回答,只有月色摇曳树影,风声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和他蹲下来的被拉长的影子。

萧寅焕半弯着腰,一只手抚着她后颈,让她靠着自己胸膛,另一只手伸到她腿窝下将人横抱起,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寂静的夜,只有虫鸣声和他靴子踏着木梯的声音回响。

将她抱上床,给她盖好薄被,萧寅焕在她床边坐下来,掏出那块曼陀罗玉佩,仔细的看,看不出一点端倪。

“你为何那么执着于这块玉佩呢,说玉佩没在身上,悄悄跑到院子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