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怕他烧到手,一紧张赶紧跑过去,蹲在他面前,要拿掉他手上的烟。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匀称,这烟被他夹在指间,烟灰要掉不掉的,配上他这气质,还挺禁欲。
有甜香靠近,裴靳睁眼。
恰好看到沈意浓要拿他手上烟。
四目相对。
沈意浓眨了下眼睛,长睫也颤了下。
“我看到这个烟快烧到你指尖了。”她低头,心忽然就扑通扑通的跳,“见你睡得很好,想帮将烟拿掉,不然会被烫到的。”
沈意浓将烟在他面前晃了下,将那截烟按在烟灰缸里。
猩红一下湮灭。
裴靳看她一眼,再看她手里的烟。
他嗯一声。
沐浴过的女孩很清爽,白色连衣裙很合适她,就像此刻他办公桌上开着的圣洁的百合花,让她看起来很乖。
她脸上还沾些水珠,发尾也有一点点湿,整张脸被热水冲刷过还带着点粉红,更乖了。
这是他们分开那么多年以后,离得最近的一次。
“刚刚谢谢裴先生,”沈意浓看着他的眼睛,发自肺腑的感谢,“谢谢裴先生无条件的相信我。”
甚至什么都没说就无条件相信她。
她就仰着脸,长发披在肩上,一双杏眼如森林幼鹿,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看着他。
她的脸就在他右手边。
裴靳搭在椅子上的手动了下。
拇指和食指指尖相互捻了下。
实在他们离得太近,她一张幼态带着婴儿肥的脸就在他眼皮底下,像刚要成熟的水蜜桃,他很想捏一捏。
“浓浓只要记得,裴先生无论在任何情况都只信你一人就行了。”裴靳没忍住还是俯身抬起双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再说了我们浓浓最是明事理,要是浓浓不开心了,肯定都是别人不对。”
沈意浓都被他一本正经的口气说笑了。
她心里很感动,因为被一个人那么坚定的相信。
沈意浓要起身。
本就蹲着,和裴靳四目相对,竟有些紧张,起身的时候就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