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刘二勇下葬之后,他们家在村里地地位就更加尴尬了。
不要以为农村人都淳朴,他们最会看人下菜,像是这种弱势的家庭,在村里本就是受人欺负和白眼的命。
之所以如今他们还没被欺负到头上,是因为刘二勇新丧,还没过百日,他们没有怎么出门,所以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可陈翠对这种局势看的分明,猜到了后续的可能,所以她才急于努力挣钱,改变这个家的现状。
刘家老宅自然也得到了陈翠和陈大河赶着牛车进进出出的消息。
老周氏在家里骂骂咧咧的,说陈翠不守妇道,不好好在家守孝,见天的往外跑,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不是刘有粮拦着,她就要去陈翠家门口去骂了。
“你胡咧咧啥,人家不都说了么,跟陈氏一起的那是长平他小舅,你胡说八道给她安上个坏名声,让别人说闲话,对咱家又有啥好处呢!”
刘有粮气结,老婆子自从二勇没了之后,变得比往日更加不可理喻,做事简直不分青红皂白,正经的事不干,整天净寻思那些有的没的。
他将老婆子训了一通,叫她不要再过问二房的事,听到什么也不用管,他心里自有计较。
陈氏的人品他还是知道的,断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来,如今他也没心思管这些,因为家里有更重要的事让他操心。
他家的牛已经病了好些天了,半夜老叫唤,喂草料也不肯吃,就只喝水,眼珠子红通通的。
他狠心花了钱叫了镇上的兽医来看,开了药吃了也不顶事,还是一天天的瘦下去,如今瘦的骨架子都显现出来了。
兽医也没了法子,说这牛大概是就不活了,让他赶紧卖了,要么就等着它死了杀了卖肉。
刘有粮愁的夜里睡不着觉,这头牛买来七八年了,温顺听话,干活勤勤恳恳,从不尥蹶子,十几亩地全靠它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