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过誉了,这是臣分内之事!”李侃谦逊道。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回报:“殿下,节度使门外求见!”
李侃微微一怔,“请陈节帅进来。”
“陛下,微臣该死,请陛下责罚!”陈敬瑄一进门,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哭喊道,他今天听说外营士兵反叛吓得魂都飞了,等他率牙军赶到青羊观的时候遇见陈邺才知道皇帝到了威王府。
得知皇帝还活着,陈敬瑄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留下一部分人处理街上的尸体,自己急匆匆跑到威王府向皇帝请罪,为了博取同情,来的路上还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两刀。
“哼,好一个西川节度使,上个月威王遇袭,现在朕也差点丢了性命,这成都府还有安全的地方吗?你这位置恐怕是要挪一挪了。”李儇冷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陈敬瑄。
“微臣该死,微臣有罪,微臣治下不严,请陛下责罚!”陈敬瑄瞥了一眼李儇身边的田令孜,拼命磕着头,很快额上就红了一片,鲜红的血液流的满脸都是。
“责罚?你说朕该怎么责罚你?”李儇看见陈敬瑄满脸是血,语气不禁缓和了几分。
陈敬瑄也就是演一场戏,李儇这么问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说轻了吧怕皇帝怪罪自己推脱责任,说重了吧,万一皇帝答应了,自己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再次瞥向田令孜,脸上露出祈求的神色。
田令孜轻咳一声,说道:“陛下,此次官军反叛,陈节帅身为节度使治下不严,肯定逃脱不了责任。”
陈敬瑄闻言心中一紧,不知道田令孜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令孜顿了顿,又接着道:“但是,自从我们来到成都府以后,各种开销巨大,每日花钱如流水,上个月神策军到来,最近老奴又负责筹建五十四都,单靠一个成都府已经很难负担,陈节帅为了支持新军招募呕心沥血,又出人又筹钱,难免对蜀军士兵照顾不周,蜀军中个别人心怀妒忌,煽动士兵哗变实乃防不胜防。”
“哼,这些都是借口,蜀军管理如此松散,今天幸亏有威王救驾,下次呢?朕难道每天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