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眼神冷冽,仿佛能穿透一切,他那低沉而坚定地声音,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城内城外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每一个人。
朱全忠的军队如鬼魅般迅速行动,他们穿梭于街巷之间,无数的火把宛如点点繁星,将漆黑的夜晚照耀得如同白昼,炽热的火焰舔舐着空气,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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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兵马皆按照事先部署好的计划,悄无声息地朝着各自的指定地点进发,每一个士兵都紧绷着神经,手中紧握着兵器,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
李克用一行人刚刚抵达封禅寺,便有斥候来报:“节帅,宣武军有大动作,北门和东门皆有大批兵马出城,人数约有万人,看样子都是朝封禅寺而来,距此不足五里。”
李克用冷若冰霜,眼中寒芒四射,“朱全忠这贼子打算彻底撕破脸皮了,妄图将我等全数困在此地,传我军令,准备迎战,让他们领教一下沙陀健儿的真正实力!”
李存孝急忙劝阻道:“义父,敌众我寡,来者不善,且道路泥泞不堪,视野模糊不清,我军骑兵难以发挥优势,不如暂且撤退,待天亮后再从长计议。”
薛志勤亦附和道:“李将军所言甚是,目前委实不宜跟宣武军硬拼,待与新乡步军会合后,再从长计议。”
李克用强压怒火,沉声问道:“北门有多少兵马出城?”
斥候赶忙答道:“约莫四五千人。”
李克用眉头紧蹙,稍作思忖,果断下令:“传我将令,全军即刻拔营,自中牟县渡河,与南下之步军会师!”
李存孝神色微变,又劝阻道:“义父,北门出来的兵马虽少,可一旦交战便会被其拖住,朱全忠既然已经翻脸,肯定会派兵在中牟县拦截,我们过去等于自投罗网。”
李克用面露不悦,“中牟县还有我们缴获的六成战利品,难不成就这么舍弃了?”
李存孝道:“义父,当下逃离汴州才是重中之重,辎重没了咱还可以另寻他法。”
李克用微微一愣,“中牟县去不得,那我们还能从何处渡河?”
“我临行前吴王特意叮嘱过,若在汴州遭遇险境,可从东面六十里外的兰考镇渡河北上。”
李克用满脸狐疑,“吴王所言?他难道能未卜先知?莫不是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