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办法,没有盐,陈留百姓都得死。”
刘铄刚想发怒,刘绍道:“此话怎讲?”
那人被两名士卒押到刘绍身旁,刘绍示意放开他。
那人道:“大人,我们都是附近村镇的百姓,这一年以来,陈留附近城池都不允许我们进城买盐,只能到城外官府设立的商铺买盐,可是那里的盐卖四百钱一斗,是城内盐铺的两倍,短时间还好,长此以往,我们这些百姓怎么吃的起啊!”
刘绍问道:“难道你们不如上告吗?”
那人道:“怎么没有,起初我组织人去兖州州牧府上告,结果还没出陈留就被抓到,然后被打一顿,关了起来,几次之后,谁还敢上告。”
刘铄大怒道:“岂有此理,简直草菅人命。”
刘绍示意刘铄安静,继续问道:“难道陈留所有官员都默认这件事吗?”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不过城内谢家曾经有人打算给我们卖盐,结果后来,谢家盐铺被官府查封,谢家的人也被关了起来。”
刘绍也感到事情紧急,好在还没派人告知陈留太守,否则必然打草惊蛇。
于是刘绍道:“孤给你们做主,你要将你说的都告诉孤。”
“大人,只要您能给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做主,我们定然感恩戴德。”
刘绍摆了摆手,道:“说吧,还有什么情况?”
“还有一件事,城中有些人和城外村镇的百姓有亲戚关系,想要送些盐出城,都被官府以贩私盐为名抓起来杀了。”
刘铄道:“什么?他们这是要造反吗?”
刘绍也有些忍不住怒气,其余官员也是这样,刘绍稳了稳心神,道:“陈留都尉府应当有权力上报,不会眼睁睁看着吧?”
那人眼神黯淡,道:“当初在下听说,陈留都尉打算和太守谈一谈,后来听说都尉病重,由左副都尉全权负责,右副都督都无权过问。”
刘铄感到不对,道:“这个左副都尉居然和陈留太守沆瀣一气,真是大胆!”
刘绍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立刻派人前往兖州告知州牧和都督。”
那人道:“大人,不是在下托大,可能你们派出的人根本出不了陈留就会被拦截。”
刘铄道:“岂有此理。”
刘绍也感到事情的棘手,突然他想到了,于是道:“八百里加急送长安,孤不信,他们敢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