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关系也一度十分紧张,拓跋伏罗则一味忍让,因为他知道,贵族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宗室不和,因为贵族们知道,拓跋晃和拓跋焘不同,拓跋焘是平衡两方势力,而拓跋晃是利用宗室打压他们,并从中不断瓦解贵族。
就说军权,大多掌握在宗室手中,建立四支精锐,轻重骑兵都在宗室手中,古弼虽然统领重甲步兵,但是古弼不怎么参与朝中争斗,虽然算贵族,但是其实他算是中立派,而王宝兴作为贵族中最有能力的将领,居然只掌握一直作用不大的轻步兵。
这让贵族十分不满同时,朝中大臣中,三省也就奚斤倾向贵族,刘洁中立,拓跋崇是宗室,六部也大多是中立,也就是说,贵族的话语权在朝中并不大,好在御史多数被贵族拉拢过去,这也是拓跋晃头疼的事情。
所以,拓跋伏罗没想到,这次拓跋谭来并不是看他笑话的。
以往拓跋谭多次和他争论,并且拓跋谭总是咄咄逼人。
固有印象让拓跋伏罗以为这次拓跋谭必然会落井下石,甚至和贵族一起置他于死地。
拓跋伏罗很是惭愧,道:“四弟,为兄惭愧啊!”
拓跋谭道:“二哥,是小弟一直以来太过任性,小弟现在明白了,二哥才能比小弟更甚,这次相州之战如果是小弟,很可能是一场惨败。”
拓跋谭知道,他对上檀道济可能会比拓跋伏罗更惨。
拓跋伏罗道:“四弟不必妄自菲薄,沈庆之不输于檀道济,也是很难对付的人。”
兄弟二人聊了很久,后来二人同寝而眠,兄弟多年的隔阂一朝解开。
第二日,大朝,拓跋晃面色难看,他断定今日很可能会牺牲拓跋伏罗,他也有个底线,削爵去职可以,但是一定要保住拓跋伏罗的性命。
众文武陆续进入大殿,让人诧异的是,拓跋谭也在其中。
贵族们兴奋不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拓跋谭和拓跋伏罗矛盾由来已久,这次恐怕拓跋谭会站在他们一侧。
很快,朝会开始,果然如拓跋晃所料,贵族们纷纷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