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询问他的时候,双眼不住的上下打量秦狄穿着。说来也巧,今日秦狄的这身装扮极其普通,与店里那些穿着华丽的客人相比,他身上的衣服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既不是城中商贾,也并非哪家的富贵子弟,寻常百姓而已。”
得到他的回答,伙计的嘴里发出轻哼,表情变得不屑,开口道:“看来是想在钱庄拆借银钱的吧,你有什么值钱的物什或者房产地契作为抵押?”
伙计的态度转变很快,从笑脸相迎到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只用了一秒。秦狄对此并未在意,这种对人下菜碟的势利眼比比皆是,犯不上与他计较。
“呵呵,房产田地倒是有一些,不过我想问问,贵钱庄如何拆借?”
伙计再次打量着面前这对主仆,开口道:“要看你有没有保人,房产地契处在何处,想拆借多少银钱。”
秦狄顺势抬起一根手指,伙计眉头皱起,眼中透露着些许鄙视,开口道:“区区一百两,就不必找人作保了,房产地契抵押便可,每个月十两的子钱。”
他嘴里的子钱,指的就是利息。百两纹银,每个月十两子钱。听他这么一说,秦狄眉头轻挑,这样的利息收取明显就是高利贷。
“我要的是一万两。”
“一万两?你倒是真敢开口。不是我小瞧你,只怕将你全家的身家性命都压上,也凑不出一万两的银钱吧。”
“放肆,我家公子家财万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狗命。”
看他说话越来越不知深浅,范老出言训斥。他的这一声冷喝,令伙计感受到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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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钱庄以来,这地方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地方。钱庄的伙计也好,掌柜的也罢,欺软怕硬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伙计一见对方的一个仆人都敢对自己大呼小叫,对两人的身份产生了短暂的怀疑。
但凡秦狄今日穿的稍微华丽一点,伙计都不敢轻视他。今天,差点意思。
“嘿嘿,有点意思,哪来这么一位,敢在这里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钱庄,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在敢大呼小叫,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们一文钱都拆借不走。”
“不得无礼。”
秦狄眼神暗示范老,随后看向店里的伙计,缓言道:“手下人不明事理,我若拆借万两,子钱每月多少呢?”
听到他的询问,伙计面露不屑。原以为他是个商贾,现在看来,如此简单的算术之法都不知道,看来也就是个没落子弟。
“拆借万钱,月子钱千两。并非是我小瞧你,你家中田产地契的价值,恐怕连千两纹银的价值都没有吧。想要在我们这里拆借万两银钱,你的田产地契,少说也要价值两万两的银钱。要是拿不出这么多,就别在这里添乱了,速速离去。”
伙计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在驱赶二人的意思。秦狄见状,也不想自讨无趣,刚准备离开。只听屋内传来一阵哭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被两名彪形大汉抬了出来。走到门口,大汉二话不说将男人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的男人狠狠摔在地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钱庄的门口冲了过来。
“滚。”
刚到门口,就被两名大汉挡了下来。看他似乎不甘心,还要往里面冲,其中一人抬腿就是一脚,踹在男人胸前,吃力不住,人飞出半丈远,再次摔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样对待店里的客人,就不怕没有生意做?”
秦狄眉头紧皱的看向旁边的伙计,这里可是国都,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出现如此粗暴的行为。
“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我们的钱不还,这样对待他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再敢说三道四,他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