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吵着要听,听了又这副表情,你该不会想反悔了吧?我跟你说,门都没有,大丈夫在世,说出的话必须一个唾沫一个钉!最多我再帮你多撑...啊呸,多管两个月!”汤圆帝看到哥哥一脸郁结的模样,顿时急了。
恒王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不是早就定下圈套让我钻了么?魏国公、郎翌宁你都买通了,还说这种风凉话有意思吗?”
“老臣没....”
汤圆帝直接打断魏弘的话:“别插话。你说我买通老魏和郎翌宁?哈哈,哥你似乎没小时候聪明了,我但凡有那闲钱,肯定先把‘天工楼’盖起来,还轮到他们?”
魏弘嘴巴都瘪了,的确是这么个意思,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真缺银子缺到这地步了?那你怎么从来都不跟我说一声的?”恒王神情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了。
汤圆帝笑嘻嘻道:“跟你说什么?诉苦吗?你还当我是小时候跟你屁股后面的小屁孩呢。”自嘲完,汤圆帝的一张痞帅的俊脸突然变得冷峻,仰起脖子露出雕刻一般的下颚:“朕只是怕烦,而不是懒、更不是烂!许旻瀚虽然不是东西,但大汤的百姓是无辜的,朕既然意外接下了这位子,那该负的责任自然还是要负的。你虽是我哥,但什么时候有过皇帝向亲王求助的?再说了,你的封地就那么点,还能把空虚的国库塞满?”
“当然不能,禹藩百姓自给自足都勉强,根本没有余钱。”恒王老老实实道。
魏弘这才想起来,恒王的封地根本不在南安,而是在大汤东南近海的禹藩。
“我当然知道。许旻瀚故意拿这破地寒碜你的,你还不就逆来顺受的应了么,而且你还免了他们十年的赋税,真是爱民如子的好王爷。不过话说回来,那小渔村也没什么税好收的,真要收回来一堆咸鱼挂家里,也够你受的!”
“你——”恒王气结,胸围都大了一圈。
“话说小渔村有你这么护着,当地百姓是不是人心归向、感恩戴德不已啊?赋税都免光了,应该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吧。”
恒王沉吟不语,半晌才面露难色道:“并非如此。”
“什么!”汤圆帝眼睛立马瞪圆,“你如此待他们,他们也没点感恩之心?真是恶水养刁民,老魏你给我带队人去,把他们——”
恒王急忙拦阻:“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禹地百姓民心淳朴,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他们对本王也是极为爱戴的,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
恒王皱眉道:“沿海土地贫瘠,根本种不了什么高产作物,加之陆路不通,也就鲜有商贩前去,百姓生活所需都得费尽周折跑很远才行,所以即便免了赋税,百姓的日子也没好过多少。”
“有鱼吃饿不死就不错了,还不用缴税,还想怎么样?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汤圆帝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