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见颜白终于肯说话,敲了敲身边的半个锅盔:“给你留着呢,你要饿了就来吃点,我父亲说了,只有吃饱了伤口才能好的快!”
一阵吹来,带着一股浓烟,呛的颜白眼泪直流:“宫廷玉液酒啊……”
尉迟宝琳狐疑的打量了颜白一眼,忽然摸了摸颜白的额头:“你倒是想的美,不吃饭想喝酒,还是宫内的玉液酒!”
“咳咳咳!”颜白被呛得发出一连串咳嗽:“这艾草要烧多久?”
尉迟宝琳又火堆里塞了一捆艾草,闻言回道:“要到下半夜了!”
“下半夜?”
“嗯,到下半夜,也可能会到天亮!”尉迟宝琳点了点头,看样火堆的眼神有些涣散:“大总管说明日会和突厥狗有一战,今晚务必要让战马休息好,这样明日才有可能一战而胜。”
颜白明显的感觉到了尉迟宝琳的情绪有些低落,他伸手拿过锅盔又用木棍拨了一点火炭,用木棍穿过锅盔架在炭火上烤。
这时候大牛突然从怀里拿出半块羊肉,塞到颜白手上,见颜白转过头,他憨憨的笑了笑:“这是杀敌后的奖励,我没吃完,现在天热在搁就臭了,你帮我看腿了,这羊肉就送给你吃了,你吃饱了,兄弟在有受伤的,你就给治一治!”
颜白打趣道:“你就不怕我帮倒忙!”
大牛挠了挠头:“哪能呢。”突然他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拍了拍腿小声道:“我受了伤,你给我医了,何医正也给我医了,我觉得你比那个何医正扎实多了!”
颜白闻言,心里满足感大增,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然后又拨来些火炭,把肉用棍穿起来,放在火上烤。
不大一会锅盔焦脆,羊肉滋滋冒油,大牛见羊肉快要熟了,轻轻吞了吞口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方块状的晶体轻轻的搁在羊肉上。
“这是啥?”颜白好奇道。
“印盐,又叫灵州盐,我家乡的特产。”
颜白恍然大悟,一想到历史书上讲唐人多是以醋布代替食盐,于是有忍不住好奇道:“有盐为何军中还以醋布代替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