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怀中的两位婢女，推开，同时毫不避讳的，将衣服穿了起来，才询问道。

“这皇宫中，不好待吧。”

“是的，处处有着一股逼迫，以及疏离感。”

“有疏离感，就对了。”

李渊走上前来，勉强将腰背挺直，似乎在这短短的几年内。

从前的那位，能够骑马上战场的帝王，心中的傲意，已经被琢磨的，百不存一。

李未央则是，愈发恭敬，因为这次到了这含元殿中，本来都还想用，无尽的，话术，说说就走。

可当踏入大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股，比较难受的意味。

之前接触过，不过，是在战场，将刀剑，捅入别人胸膛的时候。

看来，自己的这位祖父，也活不了多久了。

眼中的感怀，一闪而逝。

李渊，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这身装扮。

也是，轻笑一声，要是说出去，谁还会相信，之前那位英明圣武的皇帝。

经过了玄武门后，会是这一副落魄样？

思虑再三，抬头看向离自己，只有两三步远的外孙，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命令。

“可以答应，爷爷一个请求么？”

“可。”

李未央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且字字珍惜。

李渊在听到他的回答时，也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计较。

“朕不希望，有一丁点信息，被史官所记录。

之后死了，想埋藏在边塞。

尸体，肯定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运离长安城。

当今皇帝，要维护他，天可汗的称谓。

朕也知道，就现在的局势来说，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崛起，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