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摇摇头,“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情,我理解。”
山老九侧着头,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不是我不想说,是难以启齿,说出来恐怕会污了神婆的耳。”
周安安没有接话,但脸上带着但闻其详的表情。
“山家,只有嫡支才能继承摄魂铃,而摄魂铃只有一个,每一代嫡支却不单单只有一个孩子。”
周安安点头,明白,争权夺利嘛,不管是家族还是王朝,只要人活在这个世上,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事情。
“我的父亲还有一个弟弟,我的二叔山柏。
年轻时候的二叔是个惊才绝绝的人物,他的光芒几乎掩盖住了我父亲身为长子的存在。
当初山家的人都在说,最有资格继承摄魂铃的,就是我二叔。这也让我们大房的日子很不好过。
呵......大家族里,捧高踩低的下人管事太多了,我小时候也经历过一段看人眼色的日子。”
家族就是这样,掌权只能是一人,而底下的人自然得早早打算,站好队。
周安安本来还挺羡慕这些有家族传承的通灵人同行,现在想想,他们这一行本来就是在外卖命,而回到家中还要面对种种尔虞我诈,简直是心力交瘁啊。
她在心里默默为山老九表示同情。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我二叔被人发现他在偷偷修炼邪术。
有一次我祖父从外边赶尸回来,当时接的是一对客死他乡的商队。上至商队的少当家,下至运货的马夫,无一活着回乡。我祖父接了这活,让我爹和二叔帮忙,三人一起去找商队的下落,并把他们带回乡。
有山家三个赶尸匠出手,自然是顺利寻回了商队。尸体当晚就进了山家,等着事主过来取。”
他们边说边走着,周安安在脑海里幻想着山家老爷子带着一群死人在夜路上蹦蹦跳跳的情景,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走到一处陌生的院落。
院子的门口有两个精炼干的下人把守着。
山老九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就推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