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捋着胡子,意味不明地说道:“当然还是吃素,我死了儿子和弟弟,怎么可以大鱼大肉呢?神婆肯定能理解,她是来帮我们驱邪祟的,我们越惨,她越同情我们,办事才越得力。”
晚宴上,周安安面对着一桌子素菜,目含同情地看向刘员外,说道:“刘老爷受罪了,还请节哀。”
刘员外一脸的颓丧,好像儿子和弟弟的离去让他的人生彻底没了光彩。
“小儿与家弟被邪祟害死了,刘某只希望神婆能尽快除去邪祟, 不要让它继续害人。”
周安安点点头,“肯定肯定,刘老爷安心。不知刘老爷对邪祟可有什么猜测?或者说你的家人是怎么惹上他的?”
刘员外知道周安安肯定是听说了镇上百姓的闲话,闻言,眼角挤出了两滴泪,要掉不掉的,挂在那张胖脸上,十分滑稽。
“神婆有所不知啊,刘家冤枉啊......”
刘员外一来就喊冤,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外面的人都说是那个谁,杨什么的,在报复我们。可那是李大人亲自审的案,证据证人都板上钉钉了,那人还是畏罪自尽的,他怎么可能还有脸来找刘家的麻烦呢?
要刘某说啊,指不定是什么山中的精怪或者过路的野鬼,欺我刘家人良善,才来害我们呢。”
周安安没有反驳,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给予肯定。
“其实这也是有可能的,那山中的精怪与过路的书生无冤无仇,不也会吸食他的精气。难不成我们能说那书生祸害过精怪?”
刘员外狠狠地点头,一副知己难求的样子,“对,对,还是神婆明理啊。哎......刘家这次可真是被害苦了,遭此重创,死了三条人命,就连名声......哎,还请神婆帮帮我们,刘某一定重谢。”
周安安做出一副贪财的样子,笑眯眯地回应,“一定一定,刘老爷放心。”
刘员外见状,眼中精光一闪,心下觉得稳妥。
贪财好啊,钱就能解决的人,能妨碍到他什么呢......
吃了一顿素,还去灵堂看过刘二爷。
刘家的丧事真是一场接一场,刘员外的儿子刚下葬,刘二爷就死了,现在棺材还停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