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许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水。
季鸣月本来是不尴尬的,如果爹娘的眼神没有一直往常许和她的身上来回扫射的话;再如果现在季舒宜没有走过来,偷偷问她是不是对常许有意思的话。
“没有,我们就普通同僚。”季鸣月小声地解释,“你去让爹娘别这么看人家,他们当自己目光很隐蔽呢!”
季舒宜嘟了下嘴,有些不大高兴道:“你要是真的一点心思没有,为何要挂他的画像?姐姐,你才离开家多久,连真心话都不同妹妹说了?我真是好伤心。”
季鸣月无辜道:“我说的就是真心话。”
季舒宜有点不信,她瞥了眼常许,瞧见他端庄喝茶的完美侧脸,又转回来说:“长得确实是一副好模样,勉强配得上姐姐吧。”
季鸣月哑然惊叫:“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和妹妹拉扯的功夫,这一边,季成书和周琴都已经开始“盘问”常许的话了,什么年纪多大有无婚配,老家在哪里做什么行当、家里有几口人啊云云。
常许微笑着一一回答了,他的条件可以说是非常不错,听得季成书和周琴频频点头,心中非常满意,都叫上人家“小许”了。
季鸣月听见的时候,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主要是她还记得常许给自己告白的事,她当时可是好好地拒绝了,现在又搞这一茬,要是让常许误会了,这算什么事呢?
于是她举起茶盏,“当家做主”道:“咳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们来干一杯!”
这么说着,她把茶盏往中间一举,笑呵呵地说:“以后我也会好好关照你们!”
她这话说得,大家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这话应该我来说。”季成书也是大无语,跟着举着茶盏站起来道,“小女在海州给诸位添麻烦了,日后也请多多担待,季某感激不尽!”
大家很谦虚:“哪里哪里……”
季鸣月不谦虚:“我也有关照别人。”
“好好好。”周琴在她边上拍拍她肩膀,将茶盏朝各个方向敬了敬,“不知海州的规矩,是不是也喊千岁?”
向思宁笑着说:“是叫‘千岁’,伯母。”
季鸣月虽然时不时会脱口而出“干杯”,但她也是很喜欢喊“千岁”的,她知道这只是民间图个吉利说个热闹,不过她喊得都是很真心的,毕竟能和她交杯换盏之人都是她诚心祝福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