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不知道自己是在解释给幸村听还是在说服自己,他感觉灵魂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说心疼,一半在说这是你早就许下的诺言不能反悔。
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不需要任何人来帮他做决定,他的人生比谁都要耀眼。
“这是你想要去的地方的必经之……”
幸村原本环在真田腰上的手停在了他脸上,捂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Sanada,你不开心的时候话会很多。”
带有细细薄茧的食指从唇角一路划过,幸村看着镜子里真田过于冷静的脸最后把手停留在那双流露出太多情绪的眼睛上。
他一直很喜欢真田看自己时的眼神,是独一无二的,只会对自己流露出多余的情感。
“Sanada可以诚实一点。”,幸村低头吻了吻他裸露在外的脖颈,舌尖舔舐过皮肤时能感受到快速出现的细小颗粒,直白表达着真田的紧张,“是你的话,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轻柔倦怠的嗓音就像诱人深入巢穴的海妖,让真田心跳渐渐失了平稳,他想,或许理智和情感永远都没有办法和解,但他仍然可以拥抱幸村。
没有人规定他要做一个圣人,他也不想做圣人。
他就是这样摇摆不定,像个懦夫又想要成为幸村的勇者。
“我...”
“我只是心疼。”,真田拿起那只在脸上作乱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Yukimura很坚定很强大,也不会害怕,但是这里没办法控制。”
他轻轻摩挲着手下的纱布,感受着透过它传出的微薄体温,“可我依然为你骄傲。”
永远都会为你骄傲。
掌心下的心跳沉稳有力,如同他的爱意一般连绵不绝,幸村把头埋在他肩窝里闷笑。
这个白痴永远都是这样,想要打败他只会默默努力,从来不会嫉妒反倒是为他开心骄傲,还会心疼他受的伤。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