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ada。”
“怎么——”
真田应了一半的话随着水珠落在帽檐上停下,他无奈又好笑地把帽子取下看向幸村,“等下感冒了幸村夫人又要念叨你。”
“才不会,又不是小时候了。”
真田对幸村的话没太在意,抬头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忙就走到了他旁边把外套披了上去,“你上次牙疼的事我还没告诉幸村夫人。”
莫名的牙酸让幸村瑟缩了一下,他拢了拢真田的外套,慢悠悠调侃道,“这是威胁吗?”
幸村夫人对幸村从来放任,唯独在身体上分外介意,总感觉他还是在体弱多病的小时候,一点小事都能担忧半天,所以幸村很少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不舒服。
“不是。”
真田把帽子上的水擦掉重新戴上,这才看向幸村。
溪边草地上的少年抱膝而坐,配着那张格外秀丽的面庞瞧着乖顺又可爱,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几分钟前把水泼在他帽子上的罪魁祸首。
而此时这个罪魁祸首正眨着眼,学着切原犯错时的乖巧模样假装一切没有发生,并且用同样蹩脚的技术转移着话题,“Sanada现在体能很好哎,快赶上桑原了吧。”
“要是桑原知道自己唯一特别出众的才能都要失去了,一定会哭的。”
“......”
确实快哭了。
幸村身后,抱着一堆木柴路过的桑原几乎成了灰色,一副被晴天霹雳的可怜模样。
“抱歉,桑原觉得这是坏话吗?”
幸村精市,一个热爱讲冷笑话,并且坚持认为自己在活跃气氛的人。
但从未成功过。
真田安抚地点了点头,目送桑原像游魂一样走远后才坐在了幸村对面,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欺负桑原好玩吗。”
“我认为是实话!”
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的幸村小孩子气地鼓了鼓脸颊,认真分析道,“桑原体能向来很好,这也是他和文太能成为全国级王牌双打的原因。”
“可升学的时候我们是要和三年前一样为了正选名额和前辈们比赛的。”
“如果他一直找不到更加出众的优势,那升学后势必会被毛利前辈抹杀。”
“现在的毛利前辈可不会因为偷懒就拒绝比赛。”
“不,我会的!”